茶里深情。
我的竹马裴司衡对新来的学妹很特别,所有人都说那个冷淡校草终于动心了。那天我和学妹同时被困在火场,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学妹离开。我的七年暗恋终于结束,但后来我被别的男生告白时,他又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压抑。这么快就变心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在教学楼下晒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裴司衡出来,裴司衡跑到他面前,他抬手起手背碰了碰我泛红的侧脸,皱的眉。你在这等了多久?半个多小时啊?裴司衡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拽到前面的凉亭也不怕晒熟了。他懒声嗤了一下,双手捧着我的脸给我降温。我舒服地蹭了蹭他冰凉的手才开口。周六没课去海洋馆好吗?
裴司衡不知道的是我打算那天跟他告白,他的手一顿。周六我已经和别人约好了,你找别人吧。心底忽然升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我试探的问和谁约好了?白清月这是我最近在裴司衡口中频繁听到的名字,是他的直系学妹。学校里有很多关于她和裴司衡的传闻向来不近人情,对任何人都无差别冷淡的裴师兄最近对一个小学妹却出奇地关照,所有人都在传这个佛了三年的系草,终于动心了。
看着裴司衡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有种预感,我精心准备的这场告白终究会以失败结束。周六那天我还是独自一个人去逛了海洋馆,但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裴司衡和白清月,你怎么在这?
裴司衡抬眼看何我,我看着两人手上都戴着仿若情侣款的海豚手环,扯了扯嘴角。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我要来海洋馆,大概是出口的语气不算太好。
裴司衡听后沉下了脸,以一种责备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在问你在胡闹什么?白清月看着我眨了眨眼,学姐,那我们一起逛吧?不等我拒绝,他就熟忍的玩我的胳膊片刻后我才后悔。
我没能及时拒绝路过一个摊位,白清月和裴司衡就被拦住。摊主看着他们两人,笑眯眯地开口。情侣参加活动,可以免费领一个限定的海豚玩偶。气氛瞬间尴尬,摊主大概是因为看到他们两个都戴着海豚手环,而我没戴,就误以为他们是一对。白清月拽了拽裴司衡的袖子。抱歉学长,他误会了。裴司衡问她,你喜欢那个玩偶吗?白清月没说话,只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个玩偶。
我眼睁睁地看着裴司衡答应摊主参加活动,其实活动也很简单。不过是男生公主抱着女生绕着这个场馆走一圈,我站在旁边。看着裴司衡毫不费力地抱起白清月,周围看热闹的人低声起哄,还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裴司衡发现了,把白清月摁进怀里,以防他被拍到脸。随即皱眉不悦地看何拍照的人。维护意味很明显,我鼻子有些发酸,不合时宜的想起,我认识裴司衡的十年来,他从没有抱过背过我一次。高中时我脚崴了,他也只是陪我一起等我爸来接我。
他语气散慢,别惦记让我抱你回去。除了做女朋友,不抱任何女生了,我想,是忘了那时候说过的话,还是已经把白清月当成女朋友了。我本想一走了之,又惦记期待已久的海豚表演。只好强忍着心口的微室去尽量无视掉身边的两人。
裴司衡是知道的,我也喜欢海豚,但他甚至没问我一句,想不想要那个玩偶。表演途中,海豚跃起又猛地冲入池中时,溅起一大片水花。我们三人离得最近,已经来不及躲了。
裴司衡站在我和白清月中间,下意识挡在白清月身前,为她遮去一大部分水花。而我全身,被浇个透彻。没事吧,有没有被见到?裴司衡没管身上的水,急切地看何白清月,水池的水本来就凉,你被淋到又要感冒了。白清月慌忙抽出纸巾,给裴司衡擦着额头。
我没事,学长,你快擦擦。直到跑来的工作人员,给我递来毛巾。小姑娘,抱歉,护栏最近坏了,没挡住水。谢谢。我接过,裴司衡两人才转过头来看我,似乎刚发现我也被浇了全身。
学姐,你要纸巾吗?白清月试探着问,我没理他,自顾自擦着身上的水。许昭跟你说话你没听见,裴司衡沉声质问我,我深呼吸一口气,把眼眶的酸涩感憋回去,直直地和裴司衡对视,我已经拿到毛巾了。还需不需要纸巾你们看不到吗?裴司衡目光发寒:你到底在作什么?清月问你一句,他又错了,能不能收收你的公主脾气?他语气冰冷,带着积潮的异味,除了你爸妈,没人该惯着你道歉。裴司衡淡漠地看着我命令的口吻,白清月适时的开口算了。
他故作轻松的对裴司衡说: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过来的,因为家境原因,老师同学看不起我,被排斥挤兑都是常事,不用跟学姐计较,我反正都习惯了。裴司衡脸色不好,又要开口说什么?白清月立刻打断:学长,你衣服都湿了,我带你去烘干。说完两人没看我一眼,裴司衡就被白清月拉着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发丝滴在脸上的水,混合着眼泪滑落,我掩饰地擦了下脸,沉默走出了海洋馆。大概是因为那天天气骤变,冷风不断,回到家后,我发起了高烧,一直到周一我都没回学校。
期间,裴司衡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我没接到他发的微信我也没有回。索性他直接找到我家来了,轻车熟路进到我的房间。烧了吗?说着,他作势要来探我的额头,我并没有做不实际的期望,以为他是来关心我的病情的。
但我也没想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头偏向一旁,避开:没什么事了,你找我有事吗?他的手顿在半空中,许昭,你什么意思?裴司衡靠在衣柜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别告诉我,你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难道做错事的是我们吗?我忽然倍感疲惫,但想怎样,我确实有错,错在不该答应和他们一起逛海洋馆。
思衡听后,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他并不放过我。病好后,你自己去和清月道歉,凭什么我藏在被子下的手不住握紧。裴司衡轻笑一声,凭你爸妈最近有求于我家,求我爸收购你家那濒临破产的公司。这种小事,你也不想我直接找你父母谈对吗?
坐起身,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顺着眼眶流下。裴司衡:我们认识十年,你现在要因为这件事逼我吗?他皱了皱眉,别开脸,因为你那天无端的怒火,清月害怕你生气,没擦干身上的水就要来找你,回去就感冒了。吃了三天的药。
你难道不该为此负责吗?听到这,我的眼泪再也流不下一滴。我发烧了三天,但在裴司衡眼里比不上他学妹的感冒,甚至要将错怪在我头上。我没得选,如果我不答应道歉,他就直接让我爸妈逼我去,没有区别,我眨了眨眼,点头。我知道了,裴司衡看了我两秒,语气呼的缓和下来。
许昭,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有在说话,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隔绝掉一切不想听到的声音。并跑回了学校后,我刚巧碰到裴司衡和白清月。我径直走到白清月面前,认真地看着她,道歉,白学妹。
那天我不该对你发火,是我没控制好脾气。裴司衡温婉的校长,没关系的,学姐,我不在意这些的,我反正都习惯。这是她第二次强调她习惯受委屈。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也懒得去计较了。冲她抿出一个敷衍的笑,就打算离开。裴司衡在我经过时拉住我的手腕,病好了,我立刻挣脱出来,后退一步好很平静的声线。
我想,是我以前自作多情,认为裴司衡是对我不同的,是我不该抱有期待。裴司衡注视着我,眼神灰暗不明,你怎么了?我摇摇头,语气有些控制不住的生疏客气,没事,我还要去图书馆,不打扰你们了。
现在我惹不起裴司衡,那避开就是了。裴司衡面子不耐,你到底在阴阳怪气些什么?我不太懂为什么我大度地给他们俩腾出二人空间。裴司衡还是不高兴,他身后的白清月目光投向我,似乎有一瞬间的阴沉,还不等我仔细看清时,裴司衡再次开口,你一点也没变,永远也学不会尊重别人。他失望地看着我。
随即带着白清月转身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没主动联系过裴司衡一次。他也是,大概是忙着陪白清月最初的几天,我还是会难过,偶尔想到我和他曾经亲密无间的时光里,那时的裴司衡也是真的对我很好。
我本以为这场冷战,将会无休止地进行下去,我和裴司衡再无交集,但白清月却对此并不满足。周五晚上,我从图书馆出来时,已经10点半,这条路上几乎没人。
那天不算很巧,我撞上霸凌现场,两个女生桎梏住白清月。另一个人疯狂的扇他耳光,嘴里振振有词。嘴怎么那么贱?我带男朋友回宿舍怎么了,还用得着你专门去告诉导员,***碍你事了吗?白青月脸似乎都被扇肿了。这是我回寝室的唯一一条路,我躲在不远处,心底毫无波澜,只希望他们尽快结束带我回去。好在没几分钟,他们看白青月不反抗,也就气消了,把他扔在原地。三人就走了,看够了吧。
白青月坐在地上,忽然的出声,我淡定的走出来,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只是路过而已。他轻笑了一下,你以为他真的是因为我向导员状才打我的吗?
白青月轻挽了下耳边的头发,他是因为他男朋友对我是好,他才生气的,我不难过。说这起码证明了,我只要站在那里,就有一堆男生前仆后继的向我示好。包括裴思恒。他笑着,一股恶寒涌上心口,跟我没有关系。白清月果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清纯。
我并不想听他诡异的理论,正想转身就走。他当时像疯了一样,站起身跑过来抓住我。你喜欢裴思恒吧,怎么办呢?但他喜欢我呀。他看着我,单纯笑着,我一下被戳中痛点甩开他。你有病吗?白青月忽然像是站不住一样,往地上摔去。我愣了一下,我并没有使劲,许招我浑身僵住,身后声音的主人我再熟悉不过。
裴思恒越过我,跑到白青月身边,把他扶起来,他慢慢拨开白青月的头发,看到了他脸上的伤。再看下我的眼神格外阴鹜,太狗血了,不是我打的。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裴思恒并没搭理我的茬,只是低声问白清月,是他打的你,白清月惨淡的笑了笑,眼眶包含着泪水。
算了学长,他变相的默认了我气笑了爱信不信。刚想离开时就被裴思恒挡住去路。我不会道歉的,裴思恒没做过的事,我凭什么道歉。他声音淡漠的,没有一丝情绪,可以。我正愣住,直觉不太好。
清月过来,他把白清月叫过来,打回去。裴思恒说,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裴思恒,一遍又一遍确认。
这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吗?裴司衡垂眸看着我,你爸妈太娇纵你了,把你惯成这个样子,甚至学会霸凌别人。我垂下的手死死擦住,脸色苍白。你觉得我一个人能把她打成这样吗?可他根本不信,只觉得我在狡辩。他声音毫无温度,我不想跟你动手。
他对我说:我木然地看何白清月。雅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清月毫无预兆地崩溃大哭。他走到我面前甩了我一个巴掌。你是有钱人,是大小姐,我贫困到学费都需要凑,你打我,我敢还手吗?我赔得起你医药费吗?
你记仇海洋馆那天,你直说啊,你和裴学长是青梅竹马,我不打扰你们就是了,非要动手吗?他冲我哭喊着,就因为我是贫困生,家境没你好,你就可以这么作践我吗?我抑制不住,气得发颤。
抬起手刚想扇回去,就被裴司衡扼住手腕。许昭,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也该长个教训了。话音刚落,他就把我甩在地上,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轻声开口,裴司衡:这十年我就当认识了一条狗,但今天的事不会就这此作罢。
月光黯淡,他身形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一次,那条路太偏僻,没有安装摄像头,加上那三个女生更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打了人,我百口莫瓣。过了许久,我才从地上起来,沉默地往寝室方向走。到楼下时,裴司衡正站在路灯下,脸色不太好,我的视线没在他身上停留一秒,步伐不停,裴司衡却径直走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
滚!我无力地出声,他将手里的膏药强硬地放在我手上。接着抬手想要碰我印着红痕的侧脸,我偏头必态,他皱眉,敏唇唇,你把清月打成那个样子,我只让她还了一巴掌。许昭别跟我闹了。话音刚落,裴司衡的手机响了,电话接起。我清晰地听见对面矫揉做作的声音。裴学长,我伤口好疼,你能来陪我吗?裴司衡挂断电话,立刻抬步离开。
刚走出几步后,似乎才想起我,回头看我,眼神温和,安抚道,记得回去擦药。你上次不是说想去吃学校外面新开的云吞店,我明天带你去。他似乎很着急,没有等我回话就跑走了。我垂眸看了眼手中的药膏微微松手,药膏掉在地上,我一眼都没看,绕过他离开。那家云吞店我曾想拉着裴司衡一起去尝尝。但他只是不耐烦地拒绝我,他说:你自己不能去吗?我每天的课几乎排满了。
后来我想自己去时,就透过店外的窗户,看到他和白清月正在餐位旁坐下。他说他很忙,但愿意为白清月腾出时间。那家云吞店我没再去过,到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去了。
而裴司衡大概也只是随口一说,第二天他没有来找我,我却难得松了口气。裴司衡时刻拿我父母的事要挟我,像是一座磅礴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跳过裴司衡找上白清月,我还是做得到的。
那天,我刚好和白清月一层楼上课。下课后,我把她拽到没人的地方,利落地甩了她两巴掌。我就打你了。你想怎么办?报警了。我拿出手机,输入幺幺零三个数字递给她,你不怕我再告诉裴司衡吗?她捂着脸,死死的盯着我告诉吧。我说:你把他叫来,他也不会动手,只会让你打我。这里有监控,我打了你,我可以赔钱,你可以吗?就像你说的,你学费都是凑的,更何况她也不敢麻烦裴司衡太多次,害怕裴司衡对她失去耐心,她在这个学校便没了依靠。
白清月紧紧地盯着我,目光不甘,我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却一时忽视了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当我被困在火场奄奄一息时,我真的有一秒后悔这时还她两巴掌的行径。
那天我正在化学实验室,辅助师兄做实验。师兄去另一栋楼找实验材料,留我收拾现场。这栋楼长时间未修缮,窗户和门都有问题。我正在盖酒精灯时,白清月进来了,还顺势关上了门。谣言是你传的吧?我没心情搭理她莫名其妙的质问,只是烦躁地看何门口,门锁坏了,你关上就从里面打不开了。她像是根本听不进去,直勾勾地看着我。现在所有人都在骂我,你高兴了吗?
我听说了最近白清月的谣言传她勾搭别人的男朋友,老实说她不可能不知道那晚的三个女生才是最大的嫌疑者,但她不敢招惹那几个社会边缘道士只好来找我撒气。我气笑了,被害妄想症是吧?
白清月,你真的别次次来我这犯贱。裴司衡惯着你是他的事,你真的要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可不会放过你。白清月死死咬住嘴唇,力度大到要咬破一样,我顿了一下,晃然觉得她像是失去了理智。趁我还正愣尖,她毫无征兆地直接走到我面前,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地往后趔起,手碰倒了酒精灯。三个未熄的酒精灯相撞迸裂,燃起的火花又溅到旁边的窗帘上。
窗户摇摇欲坠,透着大缝隙,在干冷的风助燃下,火焰瞬间蔓延开来。我已经来不及阻止。刹那间,火焰蔓延整个窗帘,又立刻向周围撕裂开。门就在窗户边。我和白清月被迫退到两边的墙角。我在最前面的角落,她跑到最后面的角落躲着,我们被两张桌子隔开。桌下不知道存放了什么助燃物品,沾染到一丝小火苗时瞬间被扩大范围,遍布整张桌子,形成半高的火墙和颤抖着摸出手机,忍住害怕。
给幺幺九打电话,白青月也吓到了。他第一时间给裴思恒打了电话,从窗户外透出的黑烟引来不少人驻足。他们或者打电话给消防、或者找党员、没人赶上来。除了裴思恒,但火势已经控制不住。学长,我在这里白青月立刻喊道:我隔着火光和裴思恒对视。裴思恒救救我,顾不上前面所有的嫌弃。我凭本能的求救,我也很害怕,我也不想死。
白清月离火焰还很远,他还有充足时间,但我头顶上燃烧的灯管已经摇摇欲坠。裴思恒能不能看在我们认识十年的份上。这一次就这一次,先救救我。门锁在高温下变了形,彻底开不开,除非砸门。
学长,我好害怕。裴思恒回神深深的看着我,许昭。你等我一下,说着就跑向后门。他选择了先救白青月头顶燃烧的灯管。砸下来时我根本躲不开。奄奄一息中,我看到裴思恒抱起白青月离开的身影,这是他第三次抛下我,我是在疼痛中醒来的。整个人反趴在病床上,避免压到背后的伤口。裴思恒闭眼靠在我床头。我刚动了动,他就立刻醒来。裴思恒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身,他蹬在我身前,面上透着异议,却还是扯出了讨好的笑,是想喝水,还是身上疼,我去给你叫医生。我爸妈呢?许久不说话的嗓子格外哑,收购案进行到关键时刻,他们抽不开身。我跟他们说了。我在医院照顾你,我静静地看着裴思恒。看了许久,裴思恒我做了个梦,我梦见四年级地震那次,我被人流挤的根本逃不出去,是你拼命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跑过来拉起我,才把我带出教学楼的。
那天有好几次,我都要被挤出人群,但你紧紧拉住我的手,一次也没有放开过。那之后,我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之一。裴思恒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来,他颤着唇想来拉我的手,对不起昭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让他碰到,只是语调和缓弟继续说。说到底,你也的确没有先救我的义务,先救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没错的。但是裴思恒不可能不介怀,他似乎说不出话反驳,只是无错的看着我。我再次开口跟他清算最后一件事。
那晚我没有打败清月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没有证据的事,你相信他的一面之词让我白挨了一巴掌,我后来还给他了,今天也还给你。说完,我缓缓抬起手,动作牵扯的后背有些疼,我抿着微微干裂的唇,心里没有丝毫波动一巴掌,他生生白下。然后第一种我看起来极为虚伪的神情看向我眼里明晃晃的懊悔和担心让我反胃,你小心拉伤后背,我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滚。裴思恒: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这次你拿我爸妈威胁我也没用。不等裴思恒说话就被门口一道声音打断曲解。如果你伤好了的话可以麻烦你离我男朋友远一点吗?他没有义务照顾你,白青月站在门口,冲我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原来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
裴思恒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但片刻后又沉默下来。白青月我微笑着把你男朋友带走,我多看你们一秒都嫌恶心,我借着昏沉的灯光。看下那个外表如白莲花内心却腐烂不堪的姑娘,看见他的眼睛里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你说对吗?他现在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挑衅,就证明校方还没来得及或者没有足够的证据追究实验室起火这件事。
虽然实验室内的摄像头被毁了,但走廊上有个直对门口的摄像头,他是能录下部分当时的景象的,起码白青月先动手。这时我碰到酒精灯这件事就逃不了,可想而知他绝对动了手脚。我垂眼看向地板上白青月头下的影子明显抖了一下,白青月你也会害怕吗?
裴思恒最开始几天还就会过来,但我没让他进病房,忘了哪天开始他也不再出现了,背上的伤疤开始长出心肉。每到晚上后背就会开始发疼、发痒,折磨的我几乎都是到凌晨才看看睡去。白青月或许是忘了,也或许根本没把我的警告当回事。
那晚我正强忍着不去抓后背上的心肉,额头微微冒汗,枕边的手机落地亮了一下。解锁点开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裴思恒把白青月抱在怀里低头吻她。老师说:极度羡慕这类情绪早就消散了。但白青月这场公然挑衅彻底惹火了我,总该有人付出代价了。但在我找上他们之前裴思恒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跟父母打电话说我要回学校收拾些东西,近期在家养伤。谁知道当时裴思恒在他们旁边,听到了对话,自作主张地去帮我去宿舍收拾东西,然后被他发现了我的日记本。